腊月酒香飘,在运河沿岸实现美酒自由

俗话说“冬至腊月正做酒”,没有什么比小酌一壶热酒更惬意的事了。

“水是酒之骨”,有好水就能出好酒。大运河为酿酒提供了优质水源。

贝州的“状元红”、苏州的“冬酿酒”……一起来运河沿岸,实现美酒自由。

豪迈“状元红”,温润“冬酿酒”

明朝初年,国家开放酒禁,酿酒业在全国各地兴盛起来。运河沿线地区是“大客流”,酿酒业兴旺。

明清时期,酿酒作坊被称为“烧锅”“酒房”,它们分布在运河和海河两岸的漕运船民活动地区。其中,天津有据可查最早的“烧锅”广茂居出现在清乾隆年间。

运河沿岸的名酒很多,分为北酒和南酒。北酒一般都是烧酒,如沧州的麻姑泉酒,德州的罗酒、卢酒等。南酒基本以黄酒和米酒为主,如高邮的五加皮酒,扬州的雪酒、木瓜酒,镇江的百花酒,丹阳的封缸酒,无锡的惠酒,苏州的冬酿酒、三白酒,杭州的腊白酒,绍兴的花露酒、女儿红、花雕酒、贞酒等。

运河沿岸的重要码头贝州(今属山东省德州市),诞生了著名的“状元红”。唐代诗人张祜在《江南逢故人》诗中,写自己在杭州与老家的朋友相逢,长夜饮酒叙旧,便提到了贝州之“醉”——“运河多陈事,江山半旧游。春风故人夜,又醉古贝州。”

大运河蜿蜒而下,滋养出苏州温柔的江南气质。清洌甘甜的冬酿酒,凝聚了千百年来苏州人精巧的生活智慧。

它以糯米和桂花为原料,经过独特的酿造工艺和长时间地发酵,口感醇厚,香气四溢,被认为可以滋补身体、祛除寒气,因此在腊月酿造和饮用冬阳酒成为了苏州的一种传统习俗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古人从《吴歙》“冬酿名高十月白,请看柴帚挂当檐。一时佐酒论风味,不爱团脐只爱尖。”发掘出“冬酿”两字,称之为冬酿酒。

码头航船上,有你不知道的酒风酒俗

在运河沿线,酒和人们的生活紧密相连,形成了诸多独特的饮酒习俗。

作为一座因河而兴的城市,台儿庄的船民和商人多来自异乡,为了寻求照应,他们歃血为盟,对天起誓,结成生死兄弟。结拜仪式上,少不了大碗喝酒。

这些结拜兄弟,在出航时一半在家留守,照顾整个团体的老小。留守的兄弟为远航者饯行,远航的人举起酒碗,说一声:“兄弟,我的一家老小,就托付给你了。”日后远航者平安归来,接风宴上照例又得猜拳行令,一醉方休。

台儿庄人喝酒很少用酒杯,而是用一种黑瓷大碗。喝酒时,要敬天地,敬河神,最后敬祖先。朋友相互敬酒,来者不拒。无论杯盏大小,碰杯时不能一口喝干,杯底要留下五分之一,叫做“留水路”。

每年农历二月二,是台儿庄人祭祀河神的日子。这一天,船民们家家户户在河边排起八仙桌,摆上丰盛的供品和道升酒坊的陈酿,举行祭河神仪式。鞭炮声里,人们把大碗美酒浇在河边,祈求河神享用,保佑出航者平安顺利。

尚酒、善饮、醉吟诗······无酒不欢

据道光《滕县志》卷十二《艺文志》载,“十室之聚必有糟房三家之村亦有酒肆”,造酒之池“大者池数十,小者三四,池日一酿,酿费粟一石二斗”,“计人所食,不能居酒酷之半”。可见,繁盛的运河漕运、商贸与人流往来,不仅带动了运河沿线城镇餐饮业与酿酒业的发达,也使得运河沿线人们的尚酒、善饮之风盛行。

运河沿线一些地方甚至以嗜酒善饮著称:济南人“不好茶而好酒”,“朋辈征遂,惟饮酒,酒多高粱”;临清“人仰机利而食,暇则置酒征歌,连日不休”,对酒贪恋至极;淮安人亦善于饮酒,尤喜烈性白酒,吃酒时劝酒之风盛行,有“劝酒无薄意”的俗语。

官宦商贾饮酒作乐,文人雅士以酒赋诗对唱酬,豪杰侠士借酒行侠仗义,贩夫走卒借酒消愁解忧……只要有人的地方,就会有酒。

王培在《乡园忆旧录》中说:“德州萧共辰,嗜酒,饮必醉,醉必吟诗,佳句多有。”东昌府著名理学家穆孔晖,“性豪迈,为诸生,每夜读,夫人温酒以俟。且读且饮,得意时连进巨觥,声彻四邻,以是为常”。